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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啊，都犯贱，都喜欢彼此折磨。”

    这让他们觉得更幸福，觉得自己从未被抛下，即使是疼痛的。

    后来，雪儿可能是偷偷和那个护士换了班，寸步不离地守着，按时看我吃药，帮我复健，还给我看很多舞蹈的录像。

    那些她和远志一起去看的舞蹈比赛的录像。

    我问什么，她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，她的一切，远志的一切，还有我的一切。在我的生活里，她的身影无处不在。

    “雪儿，你想做我的meimei吗？”她趴在我的病床边，我抚摸着她的头发，乌黑柔顺，在我的指尖滑过。

    我以为她会答应，结果她却摇了摇头，脸上掠过一丝丝惶恐：“我喜欢这样的学姐，我喜欢叫学姐，我要做学姐唯一的学妹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你吧。”“学姐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的指尖触碰着我的指尖，小心翼翼地把两手相对重叠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学病了一场的缘故，她的体温还是比平常人要低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叫学姐，比较年轻一点嘛，就好像我们还在读大学一样。”她的指尖冰凉，我屈指与她交握。

    “傻瓜。哪有人不会老的，我现在都已经……”我刚想说出二十二岁，但是发现睡了五年之后，我应该早过了这个年纪，对年份也不太敏感了。

    “学姐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，永远都不会老的。”她歪着头看我，“我以前还做梦梦到学姐保护我，给我带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是好奇怪，明明不像学姐，但是我就是觉得那就是学姐……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，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，“算了，不管了，可能这就是缘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