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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拔河 (第6/6页)
们,又不像在看它们。 和刚刚那个女孩抱住盖上白布的母亲痛哭流涕的一幕多么相像。 两束扎得小小的温馨的花束压在母女之间,蓝的黄的花瓣碎了满地。 在她刚刚实习时,指导教授曾告诉过她,医生就是在和死神拔河,有时是他们这里拉得多一点,有时又换死神拽过去多一点,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比赛,最重要的是永远都不要放开手中的绳子。 可是,老师,绳子从掌心猛地擦过往前冲的那种恐惧与失重感,真的好难好难。 天光黯到极致,突然下起了细雨,早春的夜雨,针针刺骨,头发和外套都被打湿,像茧一样重重包裹住她。 猫mama和其他奶猫已经去躲雨,李牧星还抱着小问号,麻木坐在花坛上。 她感觉今天真是糟糕透顶了,和二十多年前爸妈决意离婚,谁都不要她的那天一样糟糕。 发梢的雨丝不断滴在眼角,像流不尽的眼泪一直往下淌。 李牧星收紧臂膀,抱紧怀中的小猫,一直在心里跟它说不要怕、没关系的。 雨似乎停了,打在身上的雨滴消失了,可雨声没有停。 有人在她头顶撑了一把伞。 睫毛颤了颤,李牧星抬头,感觉又见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。 骤然亮起的街灯,将身后人烧出一圈白濛濛的轮廓,光晕被拉得长长,穿透半透的黑绸伞面落在他的眉骨。 这次还是郎文嘉先喊了她: “李医生?” ---- 临时修文,迟了一些。 明日周四无更,如果猪猪达到了就会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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