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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七章 岁寒  (第2/4页)
到了屋子里。    两条手臂被捆了太久,狰狞的红痕还在那处,久久不散,池渊睡不着,呆坐在床上,假装面前有琴,弹起了。    琴弦在无声之中被拨弄,池渊忽而红了眼,用散着霉味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,他缩在里面,牙关轻轻的打颤。    他知道,趁着今日周涉川高兴,大概什么都会给吧,他可以要一碗热粥,可以要一件冬衣,甚至还能求一琴或一笛。    可是他没有开口,就连那一小盘桃干,也没敢带走,只是握着一盒伤药回来,想缓解一些xue口火辣辣的撕裂感。    池渊将腹上的床幔解开,探到了身后,碾起一角擦了擦,被水泡过的伤口又流了一点血,池渊擦净以后,就缩在床脚睡着了。    他如今,以男色侍君,做了整个大周最不耻的娈宠,所以再无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地了…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地。    池渊抓着被角,睡着睡着,突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,喉咙里发出了“嗬……嗬…”的声音。    “别……”    如果能够有人听得懂,那应该是他在怕。    时至今日,事到如今,满身的罪责,他一面甘心受惩处,一面…却仍忍不住的恐惧,想求一个怜惜。    这因何而生?    也许是,将赤身裸体的他从高台上解救的那一道剑气,也许是,痛到失声之时,垂下的一片衣角,也许是不带任何恨意的,裹着满满糖霜的一丝心意,也许是,时隔数年之久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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